点开里面，还附带了一个几分钟的视频，里面是倪沁和她刚刚的画面，只不过打在舒芙的那巴掌被人恶意剪辑成了她，二人的声音和脸都被处理了，但那头大波浪还是能清楚地看出来，是她。

【爱吃鱼的皮卡丘】这二字女顶流也太明显了吧，不就是NQ，她家粉丝别洗了。

【姜生的生】不会是她又傍上哪个土豪被人截胡了吧？对面那妹子看起来好不错。

【钟爱车厘子】胡说八道！姐姐才不会这样，这明显是合成的！

……

还没看完，手机来了电话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
“您好。”

“您好，江总秘，先做个自我介绍，我是倪沁的经纪人，江陈。”对面的女生礼貌开口。

江陈，星娱的金牌经纪人，也是江熠星的表姐，中国最知名的经纪人之一，手里曾出过多名爆红顶级流量，实力强悍。

江年年曾和她在不少晚会上都见过面，点头相识，关系不咸不淡。

“首先我先向倪沁对您今天所做的事表达抱歉，她实在是太冲动，其次您如果想要任何补偿我们都会竭力答应，所以希望……”

江年年皱眉打断：“抱歉，我想我并不能帮到你们什么，因为这件事不是我的手笔。”

对方一愣，她继续说：“星娱和华瑞还在合约期，这种自相残杀的方式我的确还做不出来，建议你们好好想想她到底得罪了谁。”

说完便不等对方回话，挂断。

舆论还在持续发酵，评论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，当然，她这个无辜的枪靶子自然也是被喷的人选。

逐渐从受害者变成了勾引人的三儿。

其实跟了卫司哲这么多年，难听的话她听多了，这些像毛毛雨似的，真算不得什么。

她无所谓地挑眉，熄屏。

“安姐，要不和贺总说吧，他一定会帮您的……”小程看上去比她还着急，弱弱地提了个建议，被对方剜了一眼，忙噤了声。

他一向知道江年年不是一般人，从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，他来公司的第一年，卫司哲不知道跑去哪里吃喝玩乐，一大伙泼皮无赖趁着他不在上门找事。

那时候，江年年以一己之力制服了他们，点着火几支烟，陪他们喝了顿酒，几个无赖瞬间就倒戈，点头哈腰地叫安姐，成了自家人。

但现在，很明显，江年年不是管不了，而是不想管。

她不管，可不代表贺总不想管。

他低下头，悄悄地在手机上打字。

卫司哲刚参加完一个拍卖会上保姆车，就看见舒芙已经坐在了旁边，那一刻侧脸江直和江年年一模一样，他一愣。

“贺总。”舒芙笑着扭过脸来，他才回过神不紧不慢地上车。

车子开得慢慢吞吞，卫司哲没什么心情休息：“手机。”

舒芙僵了半秒，喉咙有些发涩地强笑道：“贺总，在车上看手机容易晕车。”

“手机。”

男人的声音隐约带了些不悦，她吓得连忙将手机递了上去，在传的过程中不小心点开了屏幕，发现上面是一张提拉米苏的照片。

提拉米苏？她记得江年年今天吃的也是提拉米苏……

不不不，应该不会这么巧，她安慰自己。

卫司哲接过手机，面色瞬间沉了下来，声音冷冷：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
舒芙浑身一颤，心虚的垂下头去：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
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，小心翼翼地说：“贺总，今天那个视频是江总秘吗？”

“什么视频？”

舒芙眼一闭，觉得世界都完了。

“咳……我家孩子在微博看见的，说那个被打得很像江总秘，具体的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司机看了眼舒芙，继续加快了车速。

卫司哲脸更黑了：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。”

被叫到的女人没回答，小声地抽泣起来：“不……贺总，被打的是我……是我！”

“闭嘴！”卫司哲咬牙，声音更冷了几分：“回公司。”

……

小程急得焦头烂额，反倒是当事人悠悠的喝着咖啡，趁着这个下午顺便把没看完的半本书看完了。

她意犹未尽，烟瘾有些犯。

正想着起身去茶室抽根烟，兀的一只手直接将她的手腕捏住，大力地拽了起来。

“跟我进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