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社会,真的非常现实,现实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宴琳前后对我态度的反差,让我充分的看清了社会的现实。
我狠狠的哭了一场,哭的酣畅淋漓,哭的撕心裂肺,也哭的丢尽了人。
而凌姐对于我的情绪,没有任何安抚,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可能在她看,我就是个孩子受委屈了,哭一场就完事了,但是其实他不知道,这场眼泪是对我自己的送别。
哭完之后,我就把我那块摔停了的玫瑰金手表戴在我手腕上。
九点十二分,我的爱死了。
看到我冷静下来了。
凌姐跟我说:“不满意就打他一顿。”
我微笑着摇了摇头。
我说:“算了。”
凌姐跟我说:“男人不能说算了,男人得争,得傲,得霸道,你算了?你算了,就被别人争去了,你算了,别人犯的错,你就得担着,你算了,你他妈就得像条狗一样,夹着尾巴过日子,你想过那样的生活吗?”
我点了点头,但是我知道那有多贵,好几千万。
看到我脸上的难色,凌姐伸手拍拍我的脸。
她跟我说:“想,就去干,拼尽一切手段去赚这笔钱。”
我看着车子来到了景星街赌石市场,我有些抗拒。
我说:“我不想再赌了……”
凌姐立马打断我的话,问我:“怕?你是个男人吗?你家的酒店被人夺走了,你跟你妈租房子过日子,你怕什么?怕输啊?你有什么可输的?命吗?你这条烂命不值钱的,你只有去博了,知道吗?弟弟……”
凌姐的话,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戳我的心窝,真的,每一句话都带着锋刃。
刨开虚伪的外衣,让我看清我本身的实质。
确实,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。
凌姐打开车门,把我拽下来。
她说:“搏一搏,搏赢了,咱们再去争,把你爸的酒店争回来,把你爸输掉的争回来,把你丢掉的未来给争回来,到时候,让那个女人跪在你面前,像是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。”
凌姐的话,像是一剂强心针一样,打进我的身体里,我就感觉,身体里有一点点小小的火苗在燃烧,那种感觉,让我寒冷透心的身体,慢慢有种温暖的感觉。
我看着凌姐,或许,我一直想要找个陪我的人,就是凌姐。
今天凌姐对我做的,说的,突然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认同感。
“哟,凌姐,你这干嘛呀?养一条小狼狗在身边啊?晚上要是难熬,来找哥哥啊,哥哥给你温暖,哥哥是过来人,比这小狼狗要厉害多了。”
我看着说话的人,油嘴滑舌的,充满了骚扰感,这个人大黑脸,寸头,一张嘴,满嘴的黑牙,说话的语气跟态度,都让我作呕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很想揍这个男的一顿,这些话一听就是在欺负凌姐,这让我内心的火,一下子就窜上来了。
我说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