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消气了吗?
“城中不许策马急行,什么人竟然这么胆大妄为?”
萧夫人疑惑的问,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,被马背上男子的容颜震惊之时,耳边也传来自家女儿低柔的声音:“母亲,那就是晋安侯,他的眼睛还伤着看不见,必然不是他故意在城中纵马的,此事恐怕另有隐情。”
“他就是晋安侯?”
萧夫人越发惊讶,赏花宴上的事她也听说了,她虽然知道贺景渊并未变成废物,身手甚至比薛恒还好,却没想到他会长得如此好看,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在瞎眼的情况下控制住了受惊的马匹。
萧夫人又盯着贺景渊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说:“是个顶好的儿郎,可惜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可惜的,晋安侯就算看不见,也比很多世家子弟强。”
萧歆妍想也没想直接反驳,萧夫人心里闪过一丝异样,温和的说:“晋安侯在战场杀敌无数,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,但过日子不是行军打仗,还得找个体己可靠的郎君才行。”
这话,既是提醒,也是敲打。
瞎子再强那也是瞎子,况且萧家主动退婚,贺景渊也另娶了旁人,萧歆妍这个时候要是后悔,落人笑柄不说,她堂堂侍郎嫡女,也不能给贺景渊做妾。
“母亲说的是,女儿明白。”
萧歆妍颔首坐着,眼睑微垂,和平日一样乖巧温顺,萧夫人没有多说,拍了拍她的手,让萧府的马夫上前帮贺景渊驾车。
贺景渊并不知道车上发生的对话,让车夫驾着马车回到玉石店。
店里的人群刚刚散去,伙计正在清点店里的损失,凤佑麟一脸阴郁的坐上马车,正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怒气,见贺景渊又坐着马车回到这里,唇角勾起一抹冷寒的笑。
凤佑麟让护卫走到马车旁边,隔着帘子对贺景渊说:“我家主子请侯爷转告夫人,夫人生的白,红色虽然稠丽,但看多了也厌倦,不如豆绿、桃粉这样的颜色来的清新,下回可以换个颜色的肚兜穿。”
护卫说完立刻离开,凤佑麟也坐着马车扬长而去,萧府的车夫坐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晋安侯这是……被人绿了?
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,做了这样的事还敢到正主面前得瑟,就不怕被打死?
马车里陷入死寂,车夫感觉自己拉的不是马车,而是一个爆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,他咽了咽口水,紧张地问:“侯爷现在回……回侯府吗?”
无人应答,车夫壮着胆子调转马头朝晋安侯府驶去。
陆茵远远的认出侯府的马车,她噌的一下站起来,单脚朝前蹦去,没等马车停稳便急切的问:“夫君,你没事吧?”
车夫掀开帘子,贺景渊下了车,陆茵立刻抓着他的胳膊,然而不等她察看情况,贺景渊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大步朝前走去。
陆茵脚疼,跟不上他的步子,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,痛得叫了一声。
声音打着颤,听着有点惨。
萧府的车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暗道这上赶着嫁的果然是不被怜惜,晋安侯对自己的夫人未免也太粗暴了。
“夫君,我脚疼,能慢点儿走吗?”
陆茵小声解释,贺景渊没说话,薄唇抿成锋刃,下颚紧绷,冷气十足,陆茵只能忍着疼,和他一起回到破院。
除了束发的玉冠碎了,贺景渊看着没受什么伤,陆茵松了口气,过了会儿,青雾请来大夫。
大夫挺害怕贺景渊的,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不敢上前,小心的行礼:“草民见过侯爷,夫人。”
陆茵正要说话,贺景渊便冷声呵斥:“滚出去!”
明明是你们请我来的,怎么又让滚出去?
大夫不解,却不敢多问,忙不迭的退出房间,陆茵忍不住说:“夫君,我脚疼,你把大夫赶走做什么呀?”
贺景渊把陆茵摔到床上,欺身而下,问:“好端端的,怎么扭伤的?”
贺景渊已经踹过凤佑麟一次,陆茵不想把她和凤佑麟之间的纠葛说出来让贺景渊烦心,撒谎说:“我进店没多久,听到马鸣发现惊了马,担心夫君受伤,一时着急就扭伤了,我自知追不上马车,就去巡夜司报了案,可是巡夜司的人送夫君回来的?”
“只是这样?”
陆茵不知道贺景渊还回过玉石店,更不知道凤佑麟派人对他说过什么,虽然觉得贺景渊这话问得有些奇怪,还是坚定的说:“嗯,就是这样。”
话音落下,贺景渊的吻落了下来。
不知为何,他的唇有些凉,动作也很粗鲁,陆茵很快尝到血腥味,恐惧爬上后背,陆茵的头皮有些发麻,下意识的捶打贺景渊的胸膛,却被贺景渊抓住手腕,压在头顶。
贺景渊的力量很大,在他面前,陆茵毫无反抗之力。
“夫君,你不是要给我时间学习吗,我……我还没准备好呢,唔……”
贺景渊没给陆茵辩驳的机会,霸道强势的将她寸寸占有。
陆茵哭得声嘶力竭,最后直接晕死过去,再醒来,人还在床上,不过床单被罩都换了,身子被清理过,扭伤的脚和被撑裂的地方都上过药。
陆茵想要坐起来,只动了一下,酸痛的滋味就传遍四肢八骸,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打碎了重组起来的。
“嘶!”
陆茵倒吸了一口冷气,贺景渊的声音传来:“醒了?”
记忆回笼,陆茵不自觉打了个哆嗦,下意识的捂住后颈。
这人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,啃咬了许久,这会儿还火辣辣的疼着,有好几次,陆茵都害怕被他咬断脖子。
被子底下的身子什么都没穿,陆茵往被子里缩了缩,小心翼翼的问:“夫君,你消气了吗?”
哭太久,她的嗓子哑得厉害,大夫之前让她至少养半年嗓子,怕是很难恢复到之前的银色了。
贺景渊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,淡淡的说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这还不叫生气那什么才叫生气?
陆茵翻了个白眼,没跟贺景渊争论,肚子咕咕叫起来,吸了吸鼻子问:“夫君,我能吃饭了吗?”
贺景渊没回答这个问题,无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不管你是为什么嫁给我的,以后最好时时刻刻都给我记住,你是我的人,死了也是,除了我,谁也不能碰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