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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花十个亿娶来的老婆,还不能抱一会了?”

到老宅后,男人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眸色渐渐变暗,低声和助理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,便将手从她腰侧穿过,拦腰抱起,下了车。

回房后,男人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刚要离开却被女人拉住,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,手下意识环住他的劲腰,轻唤:“老公。”

“嗯”

酒精的促使下,她对着男人帅气的脸庞,甜甜的笑了起来,可爱又撩人。

男人心底一麻,忍不住俯身下去,吻住了她轻薄的红唇⃝。

呼吸声突然被夺去,她眼瞳微颤,浑身僵硬。

见她没有反抗,男人眼眸微眯,抓着她的手一紧,垂直落下,另一只手摸索式的解开她的扣子……

翌日上午,风轻轻吹过让窗帘左右摇曳,她迷迷糊糊刚要起床,就感觉身体要散架似的。

“醒了?”轻沉的熟悉嗓音响起。

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不去公司?”这话她问的理直气壮,甚至带点恼羞成怒的意味。

“公司里养了这么多人,又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。”男人拿起给她搭配好的衣服,一件件帮她穿好。

等她回过神后,小脸瞬间爆红,嗔了他一眼,就往浴室跑了。

他单手折了折袖口,无奈一笑,怎么还这么害羞啊。

餐桌上,她正吃着早餐,后背突然贴近一个温热的胸膛,熟悉的檀木香味把她包围。

然后眼前手掌撑开,一条款式简约的项链从掌心掉落,跃进她的眼底。

“新婚礼物。”耳垂边缓缓响起他那道低沉性感的嗓音。

男人看着女人白皙纤细的脖颈,将项链缓缓扣上后并没有松手。

见他还没好,不由问:“怎么了?”

但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,疑惑出声:“是不是不行?我自己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掐着腰⃝抵⃝在柜子之上。

“容太太这是在质疑我?”男人幽暗的眸底夹杂着丝丝浑浊和要强,语气冷骇又霸道:“我行不行,你难道还不够清楚?”

“我是说项链。”

“那容夫人客观评价下,行还是不行这个问题。”

“嗯……还行吧。”她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,声音喃喃道。

“还行?”男人似乎不满意,眯了眯眼,又靠近了她一些,“看来容太太对我晚上的表现不满意啊?”

“我……唔……”

她刚要解释,呼吸就被掠夺了,掐在她腰间的手力道也稍稍加重。

“行行行,老公最行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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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的天,温润和煦。

苏家门庭被系着红绸缎的众多礼盒堆满,无处落脚。

客厅首座的是一位身穿墨绿手工刺绣旗袍的银发老人,手捻紫檀佛珠,慈眉善目,身侧坐着位气质极尽端庄优雅的贵妇人。

今日是容家给苏家提亲的日子。

专为容家那位身患隐疾如今昏迷半月的太子爷容湛提亲,迎娶与他八字相符的苏家大小姐——苏漾。

“苏家主和苏夫人过过目,看着聘礼单上有什么疏漏的。”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,将红色锦盒往苏怀那边推了推,笑得和蔼可亲,苍老的声线徐徐。

苏怀拿起锦盒上如书本大的宣纸,视线缓缓下移,手微颤了下,眼底的贪婪和激动显而易见。

一旁的许仪端庄雅笑,也耐不住好奇凑过去看了眼礼单目录,却被第一行的数字惊得瞠目结舌。

十个亿。

光聘金就是十个亿。

不愧是帝都最显赫的豪门世家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一鸣惊人。

苏漾心平气和的端坐在旁,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弧度,啜着手中的红茶,清冽沉静的杏眸淡淡扫过容老太太。

睨着泛在她周身上的正黄色气运,敛了敛眸光,收回视线。

黄色气运即代表明朗与长寿。

“老夫人,这聘礼会不会太多了些?”苏怀从震惊中回过神,故作犹豫。

“呵呵,不多不多,漾漾这孩子生的漂亮水灵,我们也是喜欢得紧,这些聘礼我还怕亏待了漾漾呢!”云初弦笑意盈盈,眉宇间透着闺秀大气,声音温婉干净。

“容夫人哪里的话,能入您和老夫人的眼,那是我家漾漾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怎么会是亏待呢。”许仪笑着接话,神色贪婪,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。

苏漾侧眸看了眼一副虚伪嘴脸的许仪,心里冷笑作恶。

“那老夫人和容夫人看是挑个日子,让两个孩子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?”

苏怀心情澎湃的把礼单放下,言语真诚,眼里溢着精明算计。

“结婚。”

冷淡的音突兀响起。

苏漾轻抬眼皮,看向容老太太和云初弦:“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?”

苏怀和许仪听后纷纷沉下脸,和容家这样世族联姻,订婚的排面肯定也会非常盛大,还能结交到不少勋贵世家,后面再办一场婚礼,这其中的利益都不容小觑。

他们本意也只是想客套一下,心底还是想先从订婚开始的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这个星期五吧,是个结婚的好日子,苏家主和苏夫人觉得呢?”容老夫人沉默了会,沧桑的眸在苏漾身上游离了番,笑着反问。

“是是是,老夫人选的日子定然是好的,那就这样定下了。”苏怀咬牙应承,神色黯然。

许仪抿着唇,刻薄愤怒的余光瞪向苏漾。

小野种,该说话时不说话,不该说话瞎搭茬,存心和她过不去。

气死她了。

——

会面结束后,苏怀留老太太和云初弦用了顿午饭,没坐多久便离开了。

书房内。

“谁让你说直接结婚的?你知不知道容湛是什么身份,和容家联姻,会有多大排面,整个帝都都会轰动,现在好了,就因为你那句结婚,让我们苏家少了次站在帝都顶峰的机会。”

一进去,苏怀暴跳如雷的怒声震耳欲聋。

苏漾淡淡的凝望着他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,气定神闲的轻扯红唇:“所以,在父亲的眼里,那十个亿,终究是少了,那刚刚何不当着容老太太的面,加大筹码?我想,您即便再多要十个亿,以容家的实力,也是给得起的,而且,也一定会给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苏怀气急,重重拍了下桌面,震得桌面上的茶杯狠狠晃动了下:“苏漾,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是越来越放肆无礼了,你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整个苏家的前途吗?”

苏漾嗤笑,眼神轻蔑散漫:“那父亲可真是为了苏家殚精竭力啊,默认小妹抢我男朋友是为了整个苏家,让我嫁给容湛,还是为了苏家,真是辛苦您了。”

“啪——”

话音落下之际,清脆的巴掌声在书房内响彻。

弩拔剑张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。

“放肆。”

似是苏漾的语气让苏怀感受到一家之主的地位被挑衅了般,苏怀恼羞成怒的咆哮了声,指着她的手指抖了起来。

“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了,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,我把你含辛茹苦的养大,就是为了让你和我顶嘴的吗?”

苏漾的脸颊微麻,神情恍惚,和一个月前,因与他争执苏沫抢她男朋友之事的那一巴掌相比,这一巴掌确实有些始料未及。

苏怀这场演了足足十八年的父女情深戏码,如今,算是已经支离破碎了。

果然,重活一世,真的能看清许多东西。

上一世那场熊熊烈火恍若就在昨日般,历历在目,烧得她痛彻心扉。

或是脑海里忆起的片段太过繁重,让苏漾眼底一片死寂,心底涌悲戚的恨意,双目冰冷至极,双手攥紧拳头,一字一句缓缓吐出。

“那就劳请父亲好好想想,婚期将至,该用出什么样的嫁妆才会保住你那层尊贵的面子?我想,容家出了十个亿的聘金,容老太太又向来迷信信佛,父亲应该不至于用仓库里那箱死人的东西当我的嫁妆吧?”

许是被拆穿了心思,苏怀面色一哂:“说的什么混话,那些都是被大师开过光的宝物,里面还有你母亲的东西,不识货的孽障!”

苏漾嘴角噙着冷笑:“既然父亲如此宝贝那些东西,那你便留着吧,嫁妆,我不要了,容家想必也不会在乎我有没有嫁妆的,另外,别什么东西都打上我母亲的幌子,那东西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送给她,她嫌脏没收而已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苏怀被堵得一时语塞说不上话,就见苏漾漠然转身,直接走出了书房。

五月九日那天,帝都举行了一场盛世的特殊婚礼,全场宾客满至,轰动全市,却也让苏家沦为笑话。

豪门之间的联姻,只有新娘凤冠霞帔,独自站在中心听着宣誓词,而不见新郎身影的婚礼,怕是闻所未有吧。

‘苏家为天价聘礼卖女儿’的议论很快就登顶了各大新闻平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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