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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日又去了云府?”

秦啸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。

他嗓音冰冷到了极致:“你派人跟踪我?”

看着他那凌厉目光,姜挽宁心中莫名悲哀,到唇间的话突然难以再说。

她抬眸定定看向秦啸,深吸口气:“今日是十五,你该来我房里了。”

秦啸一怔,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:“堂堂公主,用这样的手段求欢?”

姜挽宁眸色冷静,淡淡道:“无规矩不成方圆。”

只是身后的手,却狠狠掐进掌心,痛到麻木。

秦啸冷哼一声,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姜挽宁的手,将其抱了起来。

……

红烛帐暖,姜挽宁承受着秦啸的暴戾,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,随时要被浪潮淹没。

她咬紧牙关,抬眼看向身后男人,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:“璟骁……璟骁”

就在这时,她却从秦啸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:“云筝……”

姜挽宁顿时呼吸一窒,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。

云雨骤歇,秦啸穿上衣服,看也未看姜挽宁一眼便径直离开。

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。

姜挽宁无力的躺在床上,突然,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。

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。

姜挽宁披上秦啸落下的黑色外袍,踉跄着下床,走到窗边。

矮桌上,总是放着一壶清酒,两盏酒盅。

烈酒入喉,将血腥味压了下去,痛入肺腑,姜挽宁心里却觉好受了姜多。

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,续上杯中酒,素手轻抬:“秦啸,等走完这最后一程,你就自由了。”

第二日,皇帝姜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。

姜挽宁行礼后,皇帝立即叫人看座。

他笑容温和看着姜挽宁,温声询问:“皇姐近来可好?”

姜挽宁微微笑道:“本宫能有什么不好。”

姜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秦啸:“可朕听闻,驸马最近往云府跑的很勤快,可有此事?”

秦啸脸色倏然一变。


第2章

殿中气氛一时冷肃。

秦啸垂下眼,正要请罪,却听姜挽宁笑着开口:“是我让他去的。”

秦啸顿住,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。

姜挽宁神色淡然:“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,我很喜欢,便让驸马替我多跑了几趟。”

姜明稷心中暗叹,只得放下此事:“如此就好。”

之后,姜挽宁进了御书房,秦啸独自离宫。

直到深夜,姜挽宁才出宫。

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,行人鳞次栉比。

侍女忙道:“公主日理万机,姜是忘了,今日乃是重阳节。”

姜挽宁回神,缓缓开口:“本宫自己走走,不用跟着。”

话落,她戴上帷帽,信步朝人群中走去。

街上四处都是灯和花,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。

姜挽宁看着,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姜。

她停在一架伞墙前,正看着伞上花纹,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。

“骁哥哥,你被迫与公主成婚三年,真没有一点动心吗?”

姜挽宁浑身一僵,她转头,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她的一对璧人。

她看着秦啸抬手,将一束丹桂递给云筝,低沉声音随之响起。

“我可立誓,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,就让我不得好死。”

姜挽宁一瞬面无血色。

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。

是啊……她不是一直知道,若不是她,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。

姜挽宁垂眸不想再看,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。

她没看见,秦啸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,随即对云筝道:“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,我今日还有要事,还需先行一步。”

……

姜挽宁回到府上便开了酒,菊花酒清冽,正应景。

不过她就没想的是,秦啸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。

看着姜挽宁眼前的酒杯,秦啸淡淡开口:“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?”

姜挽宁一怔,没理会这番嘲讽,只说:“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?”

秦啸一脸漠然。

“只有违背誓言,才会遭受天谴,而臣,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。”

姜挽宁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,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。

半响,她才说:“如此便好。”

这样日后她死了,秦啸也不会伤心。

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,秦啸陡然眸光一厉,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。

他压下情绪,说起了另一件事:“敢问公主,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?”

秦啸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,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。

姜挽宁顿住,下一刻,却见向来矜傲的秦啸竟直直跪在她面前,目光灼灼:“北疆屡犯边境,臣斗胆,请公主准我上战场,扬我国威!”

姜挽宁眼前浮起三年前秦啸从战场被送回都城,毒发濒死,楚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。

“公主,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,只求他安稳一生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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